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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鸿_92(1 / 2)





  荆鸿没有接话。苏罗唤了人过来,把荆鸿做好的药送去给华晋中毒的那几名护卫。

  当晚,萧廉等人就把体内的毒吐了个干净,神智也恢复了清明。

  苏罗信守承诺,没再把荆鸿关在牢里,但除了他以外,其他人也一个都没放出来,只是牢头们得了吩咐,对待这些人须得客气点,好吃好喝供着,不能打骂,也不用审问。

  过了几天,荆鸿自己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,苏罗终于点出了正题,他派人来请他入宫:“荆辅学,君上传你觐见。”

  这一请,不是在正殿上,而是请进了重重帷幕的内阁之中。

  外出时荆鸿依然被拷上了脚镣,以示他是戴罪之身,链子拖行在封楚王的庭院内,发出细碎的声响,他听见屋内有一个清亮的孩童声:“苏罗,那是什么声音?哗啦啦的。”

  苏罗语气温和:“是你要见的人来了,他戴着脚镣。”

  孩童不满道:“脚镣?快拿下来吧,他是我的客人。”

  荆鸿踏入内阁,看到一个身着王服的小公子,约莫八九岁模样,被苏罗抱在腿上,他双臂环着苏罗的脖颈,显得很是依赖。

  这孩子生得粉雕玉琢,极是漂亮,可那双眼睛却让荆鸿吓了一跳。

  那是纯然的黑色,没有眼白,没有一丝光亮与神采,仿佛被浓墨浸染,就那么空空洞洞地望着他的方向。

  苏罗给一旁的侍女示意,侍女帮荆鸿取下了脚镣。

  孩童没有穿鞋,他赖在苏罗身上,冲荆鸿招招手:“你过来呀。”

  荆鸿走了过去。

  他白嫩的小手摸索了下,摸到荆鸿的掌心,笑着说:“你叫荆鸿对吧?我是封楚王于凤来,苏罗说你能治好我的眼睛。”

  荆鸿暂且成了封楚王的御医,这事夏渊在监牢里也得了信,于是他本就枯燥无聊的日子越发难以忍受了。

  那个封楚王算什么东西!凭什么享受我曾有的待遇!

  还有那个讨厌的国师!凭什么不让荆鸿来探望我!荆鸿是我的辅学好吗!还有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了!

  夏渊一个人生闷气,为了维持华晋王族的风度,还不得不压着满肚子的火。

  这天他又听说荆鸿给封楚王出主意,铲除了一个宫里的叛臣内奸,明知道这是那个国师在故意激她,还是气得饭都吃不下了。

  他拿起前几日用稻草扎的小人,把它当成荆鸿亲了几口,又去捏捏他故意安上去的胸前两个草结和下面一根小棍棍,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:“叫你不听话!混都给勾去了吧!信不信我给你揪下来!”

  自言自语地混闹了一会儿,夏渊叫牢头给他送来笔墨,撕下自己里衣的一角,洋洋洒洒写了几笔,看了看,想让人替他送给那人,又觉得太矫情,不送出去吧,又堵得慌,最后他把那片衣角丢在一旁,盯着小草人发呆。

  盯着盯着,心里的气消了,身体的邪火却又上来了。

  忍不了了!不忍了!

  夏渊自暴自弃地岔开两腿,大马金刀地发泄起自己的心火。

  前来送晚饭的牢头都给他吓傻了,不是没见过自己玩的犯人,可哪个不是躲被窝里偷偷摸摸地玩,这人一副完全不避嫌的样子,气粗地喘息着,那眼神盯着个小草人都快盯出火来了,倒把他这个旁人弄得怪不好意思的。

  牢头丢下晚饭就赶紧撤了,这位爷是真大爷,他惹不起。

  半晌,夏渊呼出一口热气,随手拿过一片布擦擦手,擦完了才发现,这不是刚刚题词的那块么?看着上面的点点污渍,夏渊勾了勾唇,这回再送过去就不矫情了。

  荆鸿替封楚王扎完针,回房就看到一个丝绢包着的东西。

  抖开丝绢,里面掉出块皱皱巴巴的破布。

  鼻尖掠过一丝淡淡的腥气,再见上面的点点斑驳,荆鸿愣了愣,刹那红了脸。